尸语 05
传统刑侦流贾×犯罪心理流正
警队强强设定
可能有引起不适的内容，慎入。
“跟着包裹一起的，是不是还有两张扑克牌？”黄明昊手中的纸杯被他捏变了形，连着脸色都带着几分暴戾。
“队长？”旁边一同审讯的警员被黄明昊的反应下了老大一跳，忙开口问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李宪的反应不比黄明昊小：“我明明按照信上说的看完就一起给烧了啊？”
黄明昊深呼了几口气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一张Joker,一张Q，对不对？”
“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。”在审讯室隔壁正看的一头劲的范丞丞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，转过头去就是朱正廷那张本来应该在去买星巴克路上的脸。
“你你你怎么回来那么快？”范丞丞被朱正廷吓了一跳，慌不迭地地把桌子上摊开的卷宗合上。
“别藏了。”朱正廷把手里拎着的星巴克的纸袋放在桌子上：“美团外卖了解一下。”
“…”范丞丞尴尬地放下手里的文件袋。
“丞丞。”朱正廷推门出去的时候喊了他一句。
“嗯？”
“谢谢你。”朱正廷生的本就秀气，对着范丞丞的眼睛有着五分感激五分认真。
范丞丞一时有点不知所措，所幸朱正廷已经匆匆推门出了去。
“黄明昊。”朱正廷推开门，喊了正在审讯室的黄明昊一声：“你出来一下。”
黄明昊知道，李宪再审也没什么意思，充其量只是个照葫芦画瓢的小喽啰罢了，真正的大头，朱正廷画像中的那个人的特征，还在后边等着他们。
“你怎么回来那么快？”
“我点的外卖。”朱正廷示意黄明昊进了范丞丞和蔡徐坤在的房间：“我从这人进来的时候就觉得那点不对，这个人的言行举止并不是一个能想起来这么残忍方式的人所拥有的。”
看向玻璃那边正在接受审问的李宪，朱正廷轻声道：“他不符合画像，而且他的那双眼睛，不是一个变态杀人犯该有的眼睛。”
黄明昊从纸袋里拿出咖啡，喝了一口：“你之前所给的画像，是那些人和这个李宪特征相结合的混乱画像。”
“那不是这一个人，那是一群人的画像。”
范丞丞一直默不作声，旁边的蔡徐坤皱着眉头想着：“刚刚组长提到的那两张扑克牌，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。”
手边没有电脑，蔡徐坤摸出手机就想搜索，被黄明昊慢悠悠的拦了下来。
“别查了，他们的事，没人比我更清楚了。”
“YH。”
众人的目光一瞬间全部聚集在黄明昊身上。
“你认识那个和扑克牌相关的人？”
黄明昊脸上再次染上了不属于一个刑警的戾气。
“我认识他，他也认识我。”
“我不知道那是一个人，还是一个组织，或许是许多人。”
“我一直在和他，或者他们较量，他们也乐于跟我玩这个游戏。”
“找到那些小可怜儿的人们，替他们计划好报复社会的方法，一个包裹，两张扑克牌。”
“教唆罪。”蔡徐坤沉声道：“那么多条人命，最后只能落成教唆罪。”
“恶心透了。”黄明昊摆摆手：“我来这的原因，就是因为有风声说YH的主要活动范围转到了A市。”
“来日方长。”朱正廷拍了拍黄明昊似是因为激动而有点颤抖的肩膀：“陪他们干就是。”
李宪的审讯结束，朱正廷要回家喂猫，跟众人告别后就先打车离开了警局。
“组长。”范丞丞叫住了正要拿车钥匙离开的黄明昊：“跟我和坤坤出去喝一杯么？”
黄明昊知道他们想说什么，拿着车钥匙有点儿犹豫：“我不知道也可以的，那毕竟是他私事…”
范丞丞一把勾住了黄明昊的脖子，在一旁蔡徐坤幽怨又警告的小眼神儿里悻悻地放开手。
“正廷他啥都知道，先离开的意思就是默许我们跟你说了。”
“而且组长。”蔡徐坤正神：“你别看正廷那样子，其实要让正廷从心底里接受一个人，需要时间的。”
“你是我见过的，被正廷接受最快的一个人了。”
黄明昊有点惊讶，脑海里划过的是朱正廷那张温润面容，他能感觉到，那张脸，那双好看眸子的背后隐藏的悲伤和冰冷。现在这个男人正在打开他的世界。
仿佛相像，又仿佛契合。
他们好像，他们却一点也不像。
那就让我去吧，朱正廷。黄明昊静静想，成为能被纳进你世界的一员。
成为你的…朋友。
范丞丞和蔡徐坤怎么也没想到，黄明昊这种开宾利的富家少爷竟然会带他俩来路边儿的烧烤摊。
“这有啥。”黄明昊轻笑，还是那件白衬衫，只不过把袖子捋到了手肘的位置，一丝不苟地扣子也扯开了两颗。
他似乎可以属于任何地方。
“正廷在警校的时候有一个关系很要好的学妹。”酒过三巡，范丞丞也有点儿醉了。
“正廷警校毕业后就直接进了省厅，差不多一年多过后，正廷被调进了一个跨省贩卖妇女强奸杀人的团伙案的专案组里。”
“最后那位学妹作为诱饵被安插在团伙中，中间失联了很长时间。”
范丞丞说的轻描淡写，但都是警局一起玩起来的学妹，是朱正廷的也是他的，也是蔡徐坤的。蔡徐坤用手托着腮眼圈儿有点红的接了话茬。
“靠着她在卧底时给我们提供的线索，我们捣毁了一整个跨省贩卖儿童的链条，并成功找到了团伙头目的老巢所在地。”
“还有那位学妹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尸体。”蔡徐坤仰头喝了口酒，声音有这掩不住的颤抖：“她才22岁。”
“然后朱正廷就不再碰这类案子了？”黄明昊沉默了一段时间，终于开口道。
“哪能啊…”范丞丞掩着微红的眼：“正廷这种正统心理学派出身的人。”
“你知道我们围堵到犯罪头目的地方是在哪么？”
“…”
范丞丞的声音很小，仿佛在暗自低语。
“在正廷的家。”
“那个跨省集团的头目，就是正廷的父亲，而从他父亲的房间里，找到了外侧沾有学妹体液的保险套。”
“是他父亲的DNA。”
酒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，只剩邻桌推杯换盏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清脆。
“正廷的母亲出国了，正廷的父家那边执意觉得是正廷把他父亲送过去的，直到现在也不接纳正廷。”
“他到现在，都是一个人。”
范丞丞酒量不行，三人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快两点。
黄明昊和蔡徐坤把他架回去，蔡徐坤也去睡了。
黄明昊晃晃悠悠准备回警队窝会儿，反正明早还得去队里，却在警队门口的台阶上看到了朱正廷。
“怎么不去睡？”朱正廷的脸有一半隐在夜色里，看不清表情，只有手中星星点点的火光。
“…他们跟你说了吧？”朱正廷没有回头看黄明昊：“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用的。”
“从我在家给我爸带上手铐开始，每一件强奸杀人案我都在发怵。”
“我是不是…做错了？”
“他们都说我是畜生，带人抓了自己父亲。”
“他的画像…是我做的。”
朱正廷抽了口烟，言语间有几分自嘲般的笑意：“我刚刚去看他了。”
“他还是不愿意见我。”
黄明昊走到台阶前，也没了洁癖直接挨着朱正廷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“你没错。”黄明昊看向朱正廷。
“你没错。”这个男人重复着。
“错的是他们。”
“如果是我，我也会跟你做出相同的选择。”
“正廷。”黄明昊低声唤道，直到那个满着惶恐和无助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睛。
“正廷。”黄明昊又唤了一遍。
“我们是警察。”
“你没错正廷。”
“你没错。”
那天过后的很长时间，两个人都在想。
或许他们彼此靠近的开端，就在那个晚上。
他们其实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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